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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云商酒醉后说的胡话，字字句句像是闷雷劈在谢道宣心上。

    紫金砚台是谢道宣送卫灵殊的物件，这么看来，沈云商竟然是卫灵殊的转世？

    细细打量沈云商的模样，就见他紧闭着双眼，长睫毛低垂颤抖，眉峰有力上扬，鼻梁高挺，面皮白皙，细看之下果然和卫灵殊有七八分相似。

    谢道宣立在沈云商不远处打量着他，原本紧闭双眼的沈云商不知梦到什么，忽地睁开双眼，正对上谢道宣清亮的眸子。

    痛苦又决绝的情绪在沈云商眸底交织。

    像是某种压抑很久的情感瞬间爆发，沈云商以为是在梦里，他不想再压抑，长手一伸，将谢道宣揽在怀里。

    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怀里的人，微微颤抖的唇就要印上去…

    “啪！”

    一个耳光甩在沈云商的脸上，瞬间惊得沈云商从梦境里抽离，他茫然环顾，就见谢道宣眼里蕴着怒气，气鼓鼓地瞪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臭毛病啊，喝多了就乱亲别人？”

    谢道宣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，站在不远处整理微乱的衣服。

    沈云商从醉酒中彻底清醒，话语里暗含苦涩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刚才以为是在梦里，一时意乱情迷，唐突了你，实在抱歉！”

    沈云商垂着睫，掩下眸里的万般情绪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我不怪你，我这人魅力太大，你不是第一个觊觎我美色的人，我原谅你这一回。”

    沈云商，“…”

    谢道宣整理完衣服，无意抬头一看，正对上墙上挂着的一副古画。

    面容秀丽的少女身披铠甲骑在马背上，手握长矛，马蹄高高扬起，少女无所畏惧，满脸坚毅神色，背景是硝烟滚滚的战场。

    古画名为昭和女帝驯马图，没有落款，不知是何人所画。

    虽然距今已有很长时间，但古画保持的很好，画中人五官清晰可见，谢道宣在画中看到了自己。

    这是我？

    谢道宣暗自思忖着，沈云商挣扎着起来，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，动作幅度大了，露出一截劲窄的腰肢和腹肌。

    谢道宣收回目光，“沈云商，这画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
    沈云商酒劲上涌，眼角眉梢蕴着一抹红色，煞是风流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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