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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酒店房间门口。

    周游刚要敲门，陈景之把门打开了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似乎有点默契。

    周游笑，扬了扬手上的协议。

    “陈总，签了吧。”

    原有的那一点旖旎，被打得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陈景之眉宇清冷，“做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周游微愣，没料到陈景之如此直接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别，你耍赖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她站着，没有往里走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太装就没意思了。”陈景之懒得哄，他一点好兴致全部周游破坏了。

    他倚在门边，眼光直直盯着周游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灯光很暖，洒落在他的身上，显得他并不那么疏离。

    “陈总签完字，我们开始。”

    周游上前一步，说着，还从包里拿出了签字笔。

    她准备得妥帖，是不打算空手而归。

    陈景之样子懒洋洋，伸手用眼神示意周游。

    周游取下笔盖，“给。”

    洋洋洒洒的三个字，尘埃落地。

    周游似乎看到了年终奖在向她招手，她抿着嘴笑，狡黠得像只狐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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