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老大夫嘿嘿笑着,把饭盒往他手里一塞,“得了,吃也吃饱了,我就回去了。” 老大夫走后,空荡的院子里就剩了江墨尘一个人。 他坐在堂屋的门槛上,目光微凉,一个身穿烟灰色长衫的高瘦男子出现在院子中央。 他身段窈窕,手执一把素扇,掐着嗓子唱着那婉转悠扬的戏曲。 “怕流水年华春去渺,一样心情别样娇。不是我无故寻烦恼,如意珠儿手未操,啊,手未操。” 忽然,那长衫男子眼神一转,幽幽看向江墨尘。 他神情悲凉,一步步朝着江墨尘走来,“他教我收余恨、免娇嗔、且自新、改性情、休恋逝水、苦海回生、早悟兰因。” “可怜我平地里遭此贫困,遭此贫困,我的儿啊!” 抑扬顿挫的戏腔突然停下,男子面目狰狞朝着江墨尘扑来。 趴在院墙上的老大娘就看见,原本坐的好好的江墨尘,突然一个后仰,整个人开始不停的抽搐。 她吓得大叫一声,连忙退下去,从大门冲进江墨尘院子里。 “孩子,孩子你怎么了?” 老大娘步履蹒跚,速度却一点也不见慢。 江墨尘死死护着自己的脖子,脸颊涨的通红。 “不要,不要,我不想死。” 老大娘死命将他从地上扶起来,“孩子,你醒醒,没有人要你死。” “他还在,他想杀我。” 老大娘闻言叹了口气,知道江墨尘这又是犯病了。 她无奈在江墨尘后脑勺垫了件衣服,心中不免又想起那个清瘦又癫狂的男人,和那段黑暗的时光。 她记得男人一开始还挺好的,每每挣了钱就给孩子们买糖吃。 那时候院子里全是孩子们高兴的笑声。 男人每天都会唱上那么一段,唱腔圆润如玉,清脆入耳。 可后来有一次,男人相好的来了。 老大娘清晰记得那日的争吵声。 男人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,声音乒乒砰砰,响了好久。 幺儿吓得大声哭喊。 男人咒骂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,他疯了一样,拿着菜刀把院子里的一棵梨树一刀一刀全砍了。 老大娘进去的时候,他满手是血,眼睛红的像厉鬼一样。 孩子们躲在墙角,一个个跟鹌鹑似的,大气都不敢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