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大师兄找到姐姐了! 兴奋的钱文举自发跟了上去,意识到人家姐弟相认他跟着不合适,又退了回来。不管是跟,还是回,他的脸上,满是溢于言表的欢喜。偶尔瞥见表情凝重的傅振羽,以为她乐傻了,拿手指戳了戳她。将人唤醒后,他用特有的低沉嗓音,诉说着自己欢乐的同时,也是在寻求快乐认可。 “大师兄找到姐姐了呢,是不是很美好?” 因为担忧,傅振羽无法同他一样开怀。不好说自己的担忧,她换了个说法:“若是大师兄的姐姐,怎没找大师兄呢?会不会是个误会、大师兄最后空欢喜一场?” 钱文举脸上的笑,以下霜的速度凝结。 是啊,若真是姐姐,怎不来找弟弟呢?想到这,钱文举紧张地看着前方。而听见傅振羽话的牟老太太,插言道:“我家大郎媳妇,不记得从前的事了,去哪里找亲人啊?” 不知怎的,傅振羽忽然松了口气;她的身后,顾咏言也是一样的动作。前头,已经冲到妇人面前的仓子坚,眼睛已经红了一半,唤出心中那数年的期盼—— “姐姐。” 可当看着曾经诗书满腹的姐姐,成了而今粗布素裳、没有一件发饰、名副其实的农妇,悲愤由内而外涌上双眸,仓子坚不争气的落泪了。 都是那些阉人,都是所谓的亲人,都是……都是自己不争气。 仓子坚又狠狠地抹去泪水。 看着这样的他,妇人清灵美好的眸子,不知不觉跟着湿润起来,可她还是尽力安慰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子:“你,你不要哭哦。我,我是你姐姐吗?对不住,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了……” 原来如此! 仓子坚恍然,怪道他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李家的印记,竟是不记得了。 这时,他听见妇人像小兔子一样,怯弱却又坚定说:“那个,这几年,我也想找到家人。可你要说出我身上最后穿的衣服、佩戴的东西,我才会认亲呢。” 柔弱的外表和言谈,心底却坚韧理智,不是姐姐,还能是谁?仓子坚丝毫芥蒂没有,像从前一样,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:“同姐姐失散那年,我十五,姐姐十七。七年来,姐姐面容不曾变化,音色未改,我怎会认错人?而姐姐若非姐姐不记得旧识事,又怎会不认识我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