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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仿佛是有感应一般，沈言之看着前面这个教室，不自觉放缓了脚步，他心里有些害怕，但是还是迈着步子一点点走过去。

    他依旧透过窗户看进去，这间教室的桌椅没有像之前的那些教室一样摆放整齐，而是随意地堆叠着，这似曾相识的画面，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
    隐约中，他好像还听到几个男人的嬉笑声，中间夹杂了女孩痛苦的呻吟，沈言之猛地推开门，就看到教室角落里几个男人围着什么东西，女孩的声音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。

    虽然动静很大，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，大家依旧撸动着什么东西，专注这看着角落。

    一声惨厉的尖叫声后，他看到其中一个人掏出手机，让其他人退开些，准备拍照，众人稀疏往后退了些，沈言之从他们之间的缝隙中看过去，终于看清楚了被挡着的景象。

    男人从女孩身上爬起，沈言之终于看清了女孩的脸。

    居然是顾清！

    沈言之目眦欲裂，大喊着：“不要！”冲上来一把就将围着的人拽开，但是没有想到的是，他的手从那人的身体里穿过，那人也丝毫没有觉察一般。

    沈言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，不相信地又给了另一个人一拳，但是依旧如此，拳头穿过了对方的脸，对方依旧对着顾清拍照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不能阻止，发疯似的推开每一个想要靠近顾清的人，但是根本于事无补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重复发生。

    “顾清！”

    沈言之猛然惊醒，四周黑漆漆的，只剩一盏昏黄的夜灯发着微弱的光，他一时间没能从刚才的梦境中走出来，看着屋顶缓了好久，才慢慢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梦里的事情是当年真实发生了的，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？沈言之也不敢问顾清，这几天他刻意没有跟顾清联系，生怕自己控制不住，问她照片的事情。

    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，相信对于顾清来说，绝对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，他也不想让顾清重新陷入痛苦之中。

    其实他也不在意事情是不是真的发展到了最坏的结果，顾清什么样子，他这辈子都认定她了。

    但是一想到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顾清经历过的，他的心就犹如刀片在上面缓缓划过，疼，且持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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