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五 假谲 七十一、桓温逼宫-《上品寒士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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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谢安这样的智者面前,真诚坦率是取信之道,虚诡假诵是行不通的,陈操之道:“安石公应知晚辈为人,晚辈求学问、重情义,似非遗臭后世之人……这是化用桓温“大丈夫不流芳千古便遗臭万年”的典故,以示与桓温有别。
谢安朗声大笑。说道:“操之“似非,二字用得甚妙,不敢确定更显真诚,若一言断定有所不为。反见虚伪
陈操之微笑端坐,领受谢安的夸奖。
谢安蒲蔡扇一摇,说道:“操之赴京口时,我儿缓度可随你同往。”
谢缓度便是谢安之子谢琰,长谢玄一岁。与谢道韫同年,美风姿、贞行寡言,现为中书省著作郎。陈操之在谢府也见过谢琰几次,但甚少交谈,据说这个,谢琰与叔伯兄弟都很少往来,恐怕不太好相处,但谢安既肯让谢琰随他去京口,这表明陈郡谢氏会全力支持他重建北府兵,陈郡谢氏由谢尚、谢奕直至谢万经营多年的豫州军府虽然因为谢万”小击二已丧失了控制权,但两淮诸将出自豫州军府的不在吵数,训陈郡谢氏的关系依然密切
陈操之不掩饰自己的喜色。恭拜于地道:“多谢安石公
谢安解开心结。甚是愉快。似乎还想与陈操之说些什么,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,蒲扇遥指西边。说道:“阿元知道你来了,在等着你呢,操之去吧。陈操之向谢安施礼起身,往听雨长廊而去,心情甚是畅快,只是谢安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让他颇感尴尬,如今谢道韫的身份已经挑明,谢安却似毫不避忌,虽说这些天他日日登门是给谢道韫看病,但谢安的态度显然不仅于此
陈操之也不愿多想。对于谢道韫。他自有感情在,即便是友情吧,他也很愿意来看望她,希望谢道韫的病尽快好起来,而且,与谢道韫这样聪慧机辩的女子相处是很振奋精神、心情很愉快的一件事,至于其他,请君看那秦淮河的流水。回旋曲折而始终向前。
桓温在广陵只驻留了三日。即从陆路还姑孰,九月二十六登卯日,桓温率西府步骑万人来到距离建康东北方的小城白石,屯兵观望一
建康板士庶一日数惊,以为当年王敦率兵攻入建康之事将重演。内外惶惧,人人自危,以琅琊王司马昱为的高官显贵更是频繁聚,商议对策,但白石距建康不过五十里,步骑急行,半日可到,在桓温强大的军力面前。司马昱诸人束手无策,而且。都城内外禁军也掌握在桓温的四弟、中领军桓秘手里。桓温若要逼宫篡位,起码在目前,司马皇室是没有一点抵抗能力!
皇帝司马昱这时刁感到了恐惧,大集群臣共议对策,尚书仆射王彪之、尚:“必先遣使去白石,问明桓大司马屯兵白石意欲何为,责以大义,令其还镇姑孰
琅邦王司马昱问:“哪位可奉此使命?。
众官面面相觑,皆不敢领命,桓温若要篡位,谁敢去樱其锋,何敢当面责以大义,只怕是一刀两段。
御史中承谢安对琅琊王司马昱道:“承相可召郗侍郎和陈洗马咨询对策
众官都点头称芝,郗和陈操之是桓温的心腹,问他二人最是合适。
司马昱便于大司徒官衙召见郗、陈操之二人,叹道:“命之修短,本所不计,家国之事,遂至于此,由吾不能以道匡卫,愧叹之深,言何能谕!”又吟诵庚阐诗云:“志士痛朝危,忠臣哀主辱泪下沾襟。
陈操之与郗对视一眼。郗道:“大司马温。方内固社稷。外恢经略。必不至于有非常之事。以百口保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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